说起王菲这个女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给她的故事开一个头,姑且从一则旧闻说起吧。
2013年,王菲与李亚鹏携手走过八年后,最终选择离异,李亚鹏唏嘘:“我要的是一个家庭,你却注定是一个传奇。”
王菲确实是一个传奇,24岁那年,她唱“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一格不拘、敢爱敢恨。28岁那年,她唱“一切都好,只缺烦恼”,奔逸绝尘、懒散萎靡。41岁那年她唱:“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宁静致远、痴心不悔。
而在不久之前,她在新歌《尘埃》里执笔写下自己的心路:“没有意义,无所谓方向,不想怎样…”
对她来说,过去的日子不过是一粒风中之尘,渺小、超脱、空灵、无我,一念净心花开遍世界。
仙童好静
王菲出生在1969年的北京,母亲是文工团的女高音,父亲是工程师。受了母亲的影响,王菲打小就很迷恋音乐,因为独特的天赋,她渐渐地在街里街坊间唱出了一点名气。
不过这并没有换得母亲的支持,母亲是很保守的人,她深知唱歌这条路走不长,也走不远。哪个母亲忍心让自己女儿过得太辛苦呢。于是,她严令禁止王菲参加文艺活动,更别说唱歌了。
一次,王菲口吻平和、轻描淡写地回首往事:“小时候我很怕母亲,所以她说不能参加我就不参加。”无从责怪,也没有抱怨。
不过王菲还是走上了音乐的道路,有些事就是注定会发生的,躲也躲不掉。
1987年,考上了厦大生物系的王菲放弃学业,跟随父亲移民香港。在父亲朋友的介绍下,她拜师“香港乐坛教父”戴思聪。
戴思聪很欣赏王菲,不仅在音乐上给了她权威的指导,更把她引荐给新艺宝唱片公司,这也成了王菲演艺生涯的一个新起点。
签约之后的王菲开始以“王靖雯”的名义在新艺宝发表专辑,前两张均反应平平,加上她个性冷傲,在香港并不得宠,甚至走入了事业的死角。
91年底,她与新艺宝公司总经理闹掰,一气之下决定远走美国。那个时候的王菲正处在迷茫期,她有时会觉得是自己搞砸了一切。
92年新年伊始,满心苦闷的王菲给恩师戴思聪打电话拜年。戴思聪也是个痛快人,在电话他坚决严厉地告诉王菲:“你必须马上回来!在香港只要停下来半年,人们就会忘掉你是谁,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
他还分析了当时的香港乐坛:梅艳芳宣布不再领奖,女歌手的统治力量正在一点点消失,这个时候正需要一个人来担起天后的职责。
执迷不悔
王菲二话不说就回了香港,调整好状态的她在夏天推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成名曲《容易受伤的女人》。
那时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成名的滋味,不仅在香港各大排行榜蝉联冠军,更成了在各个颁奖礼上无人能敌的赢家。
从此王菲走上了坦途。在一次采访中,记者问她最大的烦恼是什么时,她眼神游离、犹犹豫豫,然后坚定地回答:“太红了。”
是的,她确实越来越红,她要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每天有无数的镜头、闪光灯对准她。很快人们发现,她恋爱了,对象是窦唯。
那段日子里的王菲应该是幸福的,不然也不会演绎《执迷不悔》、《誓言》、《浮躁》这样的作品。“一切都好,只缺烦恼”,生活里的肌肤之亲、一饭一蔬都是她所渴望最美的人间烟火。
然而,这段感情并没有长久,1999年,夏,这段感情戛然而止。
窦唯打鼓,王菲演唱
我还记得,在一次访谈中主持人问李亚鹏,是如何爱上旁边静坐身旁的王菲。他面露羞赧,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他们是2005年结的婚,执手相望,共度八年。他们无疑是相爱的,李亚鹏说每次夫妻二人发生争吵,他都会去听王菲的歌,听完了,气消了,也就不吵了。
这和王菲当时的心境也大有关系。她的专辑中无不吐露着悠远清净,远离尘嚣。就像有人说的,缘到了,情也就到。
李亚鹏一直都有“将爱”情结,他很相信:“唯有放弃才可以把美好保留到永久。”2013年,王菲在微博力写下:“这一世,夫妻缘尽至此。我还好,你也保重。”李亚鹏回应:“我要的是一个家庭,你却注定是一个传奇。”
那天,有人拍到个性一向要强的王菲坐在车后座,双眼发红,泪水盈眶。
风中之尘
经历了两段婚姻的王菲不仅没有因此枯萎,反倒是若有开悟。
如今的她,依然年轻,依然随心所欲,依然为爱奋不顾身,但岁月教会了她责任和感恩。所以,今天的王菲常常以母亲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平淡如水,而且静水深流。
王菲新歌《尘埃》
一粒尘埃随风飘飘荡荡,风停落花上和她一起芬芳,
被鼻尖托起又浸在眼泪里忧伤。
钻进书里的时候闻过书香,热烈地旋转在一张唱片上,
阳光下飞舞后随着一只鞋在街上闲逛。
有段时间只在黑暗中张望,也曾经在钻石上熠熠发亮,
一粒尘埃在尘世中的日子就这样。
被吹起,又被掸落,被吸入,也被排放。
没有意义,无所谓方向,不想怎样。
她的歌和她的人一样,已经成了一个“迷”,仙童好静的模样让人看不透。尽管如此,喜爱她的歌迷也不会去追问,只是静静听她的每一首歌,默默关注关于她的所有消息。
开到荼蘼,花事了。等到哪天王菲真的不再开口唱歌了,至少我们还记得有那么一个女人,她把想说的都放在了歌里,从过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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