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万晓利绝对是一位独特的民谣音乐人。
从他的第一张专辑开始,就有很多人定义其为“另类民谣”。许多歌曲都表现了他对音乐不同寻常的想法,其独特的唱腔也被人称作“颠覆民谣”的歌手。
万晓利本人是不愿意被贴上“民谣”、“实验”这类的标签的,音乐人都不喜欢被定位。
看过他许多访谈,他不善言辞,但是对于“梦想”和“热爱”的倔强,让他成为新民谣界的标杆人物,喧嚣世界中信念坚定的歌唱者。
1992年,二十出头的万晓利被家人安排在河北邯郸磁县酒厂上班。厂里有一个指标去石家庄一所大专进修,领导看万晓利是大专毕业,便选了他。
万晓利和他的同学来自河北各地的酿造工厂,有人学酿醋,有人学酿酱油。酿酒的万晓利因为喜爱唱歌而被同学们记住,当年的他一把吉他学齐秦,唱起《爱情宣言》来叫全校女生心醉。
1997年,万晓利背起吉他来到北京,决定当个歌手。那时的他27岁,还有一个6岁的女儿。
要么戒酒,要么死
在戒酒前的十余年里,他的人生在宿醉和痛饮中反复循环。他醉酒后像个孩子,话很多,也更富有攻击性,被打得满脸开花也是常有的事。
2013年的11月,万晓利在从杭州到绍兴的车上,对经纪人王涤说:“我决定戒酒了,烟酒都戒。” “要么戒,要么死”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年半后,王涤终于相信他是真的戒了酒。他说他变得温和了,但也无趣了些。
后来万晓利离开北京去了杭州某个郊区山里,在那儿找了一处民宅,定居了下来,并把一楼的客厅改装成了录音室,并在这里完成了新专辑后期的大部分制作和人声的录制。
那些年一直反复忍受着头痛的折磨,不知道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曾一度以为是酒精带来的后遗症,但戒酒之后丝毫没有改变。在这段时间里他还要完成专辑的创作,可是疼痛似乎一刻不肯停歇。
录《丝绒蝴蝶》时,唱得好坏根本没法判断,那可能是最苦的时候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去检查也没什么问题。
“人们常说创作需要酒才有灵感,可是我从没靠酒获得过一点灵感。灵感这个东西,只有专注去做才会有。”他说。
社交圈狭隘,恐惧与人沟通
对于交往,万晓利是恐惧的,但他是愿意的。沟通是障碍,是陷入表达的障碍。在交流的过程中一旦表达不准确就会非常焦躁,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尤其是做音乐之后,交友圈就更狭隘了,当音乐成为生活的全部的时候,对做音乐的朋友也越来越挑剔。
“不会说话”并不是一种毛病,但他发现这就是一个障碍,生活中处处需要表达,如果不克服便会寸步难行。他不知道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反正就是过来了。
因为不想让自己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音乐上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只有把这些障碍真正解决了,才有可能继续,这也许是万晓利现在的观点。
对于荣誉、名利保持平常心
万晓利说,成名是个危险的东西,很容易让人掉进明目张胆的虚荣里而不自知。他有过成名的经历,尤其是06年第二张专辑出来的时候,是获得了一些承认的,但他一直有一种反意识,一种反向推动力。
他觉得他不太适应面对媒体和大众。很多媒体过来要采访的时候,隐隐对于自己还是有些诱惑力的,但却没有应对它的坦然,然后便粗暴残忍的把它拒绝。
“当所谓的一个荣誉过来的时候,你去和它交往的一个经验,你可以接受它,没什么。最痛苦的时候就像你对金钱一样,又依赖,又必须拥有它,怎么特坦然的把它拿到,又是你应得的毫无愧疚感,只有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他说。
对荣誉一直都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因为害怕自己沦陷于金钱和名利的诱惑而不断地逃避,这正是难得可贵的地方。
老狼是良师益友
2008年雪山音乐节的时候老狼就是,他最喜欢的歌手是万晓利。万晓利幽默地回应:“其实我也早有耳闻。”
作为一个不善表达人,万晓利在采访时总是寡言少语,唯独在谈到老狼的时候话多。
“对狼哥的评价……良师益友”万晓利思索片刻之后才说出这个词。
“和狼哥一起参加过很多次‘民谣在路上’的演出,我也给他弹过琴。前些年有一阵子想给狼哥写歌,但是身体问题没写成,以后有机会还是想跟狼哥合作。”万晓利说。
“他对我有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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