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27日,我第一次在愚公移山看到木玛的现场。
那天木玛穿了带亮片的裤子,唱着“今夜不要说话”摇摆着身体在灯下闪着光,汗水从发尾滴落,也闪着光,我像傻逼一样伸出手想要接住那道光。
那晚的簋街是暖黄色的,5点的新街口有一点冷,6点的六号线特别空。
初识木玛是2011年。当时的我是一个听着魏如萱每个月会买一本《萌芽》的伪小清新。2月的时候,萌芽上登了一篇叫《LuLu Run》的文,忘了故事讲的是什么,只记得在结尾 女主人公哼着用feifei run改编的lulu run,她心爱的陆路张开双臂,从天台坠落……
我鬼使神差上网去找了那首feifei run。按下播放,一个闷闷的声音从耳机里钻出来:
“假如真的存在万能的上帝
他一定优越地偏执狂般的思考
把爱压制成信息隔离开人们
用悲剧性的法则撕裂我们的心”
主唱冷冽的嗓音唱出炙热的痛楚,像爱人的手臂缠住脖颈然后越箍越紧,勒得人喘不过气来。一个不知所措的男人在用他不悠扬的歌声说着情话,向上帝祈求一直在她身边。
他是舍不得她走的。
后来我不再看《萌芽》了却一直听着木玛。
他唱歌总让我想到娄烨的电影,木玛摇摆着身体,像娄烨肩扛跟拍的画面,屏幕永远晃动,寂静里夹杂着不安定。光线暗暗空气湿湿气压很低,阴郁内敛的嗓音诉说着悲伤又无可奈何的故事。每个人都那么焦躁,每个人都空洞又迷惘,每个人内心都炽热。
木玛和高虎,两个气质完全不同的男人之间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他们的声音挤压在一起,碰撞出粗糙、强烈的画面感。
木玛戏谑的歌词冷冷嘲弄着芸芸众生。那些苦苦找寻、以为已经失去的东西,一直就在眼前。
保利不插电那场。一首来自老专辑《木马》的老歌——《低处生活》,谢强唱“并用发颤的嗓音尖叫着”的时候低啸,张嘴露出牙齿,危险的样子像极了古龙笔下的萧十一郞!
狼一样孤独的男人在拂晓前痛饮,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属于他的那片沼泽,低低吟唱着悲壮而凄凉曲子,眼晴漆黑深邃带有侵略性。
歌曲结尾,关伟走过来,两个人离得很近,弹着琴,没有说话。原本寂寞萧索的画面突然被暖化。像是在漆黑的夜里,一个男人靠近另一个,借了火点燃一支烟。火星一闪一闪,烟雾缭绕出无声的默契……
每次别人问我“为什么喜欢木玛”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许于我,木玛更像是从书里面走出来的人,他哼着“feifei run”旋转着,和《苏州河》里苦苦寻找牡丹的马达一样,是我少年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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