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历史的混乱,经历了政治的反复,经历了文化的边缘和主流,当浪漫和粗俗被否定的时候,我的心会更平静,更接近我自己想要的永恒”——张楚
油画 By薛方明中国摇滚诗人、魔岩三杰之一
发旧的格子衬衫
佝偻着背唱歌
孤独的人
……
提起张楚,似乎永远也撕不掉这些标签,甚至有永远都揭不下来的趋势。如果一旦换上别的不同类型的标签,大家心里所期待他的形象,将在一夕轰塌。
实际上,如今的张楚并不抑郁孤独,他讨厌被贴自己身上的种种标签,讨厌一次次被人们提及被诵为传说的魔岩三杰,甚至讨厌“摇滚诗人”这四个字。
“我站在戈壁上,戈壁很宽广。现在没有水,有过去的河床。我爬到边墙上,边墙还很长,有人把画,刻在石头上。”
那时的张楚骤然辍学,在只身前往北京后,又前往甘肃、宁夏等塞外之地,这一路真可以称得上西出阳关。虽然在现今的人眼里,阳关再也不是那个阳关。而他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浮躁的人群,自省而虔诚的,去追溯生命的意义。
千禧年伊始,港台流行乐开始席卷着大陆,张楚无法适应这个突然看起来变得喧闹无比的世界,在巅峰时期离开北京隐退,因为他认为:“好像失去了精神上的依赖。”从此,张楚似乎突然从人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其实,他只是想真正静下心来去思考存在的意义。然而,要在浊世中保留内心的纯粹警觉,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张楚无疑是最真实的歌手,只唱内心真实的声音,丝毫不懂得的矫饰和伪作。无论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还是《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抑或是《蚂蚁蚂蚁》,每一首歌风格迥异,充满诗意又贴近土地。你无法想象,一个瘦小的身躯里,居然身体中像拥有了一座暗涌激荡的火山,随时能喷发出无穷的力量。
关心粮食和蔬菜,关心五谷和向日葵,关心那个年代没有吃饱饭的人民,仿佛能从张楚的身上,穿越千年的时光,回到唐末乱世,邂逅一个叫做杜甫的诗人。
几年后,张楚看上去脸上多了不少的皱纹,但眼眸里更多了一份沉淀下来的从容。虽然鲜少出现在媒体面前,似乎和媒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又不彻底远离隔绝,偶尔会有一些“动静”。
对于他究竟在做什么,生活状态如何,只能从偶尔的演出以及有时的微博中探知一二。而在前几日,张楚受邀录制了一期《鲁豫有约》,你会发现他和我们想象中的那个他,不太一样。
张楚远离市区六环外的家
现在的张楚,远离市区住在北京六环外,干净整洁的家,面对着镜头和鲁豫,准确无误得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能谈笑自如并轻松自在,对于爱情,他说:“我不怎么需要它。”对于一个人的独居是否会感到太过孤独,他说:“人最大能救赎自己的,就是让自己安静。”
从万人沸腾到孤身落寞,从耀眼的光环到叹息和不解,他已经不再愤怒和嘶吼,更多的是一种万物在胸海纳百川的包容。
“艺术这种东西,提供人更倾向于人性好的一面,我要一个更好的东西。经历了这种起伏,我找到了我自己。我越来越接近我内心,越来越被那个声音去召唤,而那个声音就是成为真正的你自己。”
通常我们喜欢某一个人,喜欢的无非是自己想要成为却成为不了的样子,并且在他的身上寄予了太多自己无法实现的英雄梦想。希望对方活成自己所想象出来的样子。因此,我们害怕他们改变,也正如此,朴树和许巍不抑郁了,张楚不孤独了,人们的质疑与失望声此起彼伏。却忘了,他们有自己要成长的趋势,而不是要活成我们心中想要的“标本”。
经历过近二十年的跌宕颠簸的路途,经历过孤独,熬过了清净,无须再去远方。这些经过岁月河流沉淀后的张楚,那个宽容恩慈的张楚,才是我真正希望他应该呈现出来的样子。
张楚如今的修为像是在告诉我们:取经之路在身边,何必西天万里遥。
河水向前流走,身体不能再停留
大地的心,在阳光中感到温柔
山峰伸开双手,让拥抱自由去远游。
——《向日葵》
原创文章,作者:黯淡星,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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