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黄耀明《美丽的呼声听证会——一场事先张扬的命案》在香港麦花臣场馆落下帷幕。在这场用作祭奠亚视的演唱会上,他没有唱自己的歌,而是唱着七八十年代的老歌。
“明哥老了。”有粉丝感慨到。
的确,明眸皓齿的少年走着走着到了中年,生出华发,有了皱纹,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颠倒众生。他狂野的舞步照旧,他魅惑的神态依然。
(黄耀明青年时期照片)说起黄耀明总让人想到一个词——美丽。长发白衣清秀灵动、浓妆华服妖冶性感,黄伟文的精准犀利、林夕的朦胧婉转,他都能驾轻就熟。
1984年,22岁的黄耀明遇见了21岁的刘以达,两人一拍即合。鬼才的编曲配上缠绵绯恻的唱腔,达明一派从诞生开始就注定了要在香港乐坛艳惊四座。
《石头记》的第一声竖琴滑过便将听者带入幻境,歌者低低地唱着:
“兜兜转转
化作段段尘缘
纷纷扰扰作嫁
春宵恋恋变卦
真真假假
花色香皆看化”
短短几分钟,竟将红楼的精骨娓娓道出,凄婉迷离,古意盎然。
《爱在瘟疫蔓延时》,一首取自马尔克斯同名小说的歌,让霍乱中的爱情摇身一变成了对恐艾的控诉,充满人文关怀:
“独舞疲倦,倦看苍生也倦
惧怕中葬身无情深渊
惧怕中这地梦已失去”
黄耀明的声音总是很温柔,温柔地诉说着绝望。在那个年代,可怕的不是艾滋,而是人们对艾滋病的歧视。
1990年,因为音乐理念的不同,达明一派宣布解散。单飞后达叔开始拍戏,在喜剧圈混得风生水起;明哥则继续唱歌,风格愈发绮丽撩人。
于是在《愈快乐愈堕落》片尾,一曲《暗涌》惊喜地流出。
看客还意犹未尽,一句”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又将故事中三男两女的痛楚重新刻画。黄耀明的轻声叹息,仿佛是替剧中曾志伟饰演的唐先生发出。看穿了周遭的分分合合,面对心爱的人却还是无能为力。
香港词人孙耀威曾这样形容黄耀明:“他从来不是排在第一名的歌手,但他却是30年来,一直都排在前5名的,这一点是香港歌手没有人能达到的。”
听黄耀明的歌最好是微醺的状态。闭上眼,暧昧的声音像在耳畔呢喃,听得全身骨头都酥软。
只愿长醉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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