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12年没有发个人专辑的小柯,最近正在准备写一张新唱片,名字叫《五十岁的狂欢》。
从唱片名字来看就知道,这张专辑对于年过半百的小柯来说意义重大,每一首歌都是写给身边重要的人,分别收录了《给回忆》、《给爹妈》《给爱情》…
其中有一首叫《给发小儿》是写给曾经他们那般一起玩音乐的老北京爷们儿。
就在昨天这首单曲正式上线,这首充满“老北京味”歌曲,开头一句“孙贼,你还好吗”包含了多少兄弟情谊。
孙贼!你呀你还好吗!(行)
你吹过的牛,全都实现了吗?(哪个)
别一提就装傻弄个混不讲理(没有)
有空出来聊会(成),好久没见了(得嘞)
当初决定找个人一起录这首歌的时候,小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狼,老朋友之间有求必应,老狼一口 就答应了。
小柯说:“我们之间的沟通三言两语即可,我说一起唱首歌,听下,就成了。没那么多现在艺人之间公司层面的沟通。”
小柯说老狼、高晓松算是他在这个行业里的发小儿,他们的故事要从上个世纪90年代说起。
小柯遇到他们时,高晓松和老狼已经相交有些年头了,1988年开始清华时期的高晓松就和老狼组了个乐队叫:“青铜器乐队”。
这期间故事颇多,高晓松不想读书,也受不了清华毕业后按部就班的生活,于是在毕业之后流浪,开广告公司,也赚了不少钱,当时香港的唱片公司还找上门来想要高晓松录歌,价格随他开。
可谓是混的风声水起,可老狼这一边过的却并不如意。当时高晓松说:“我只有一个要求,让老狼来唱,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
而95年那会儿没人知道小柯是谁,当时他只是丰盛中学的音乐教师柯肇雷,高晓松很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他的一首小样,谁知道高晓松这丫的竟然连夜赶到小柯的家里,坚持要给小柯出唱片。
从此小柯和高晓松之间种下了“发小儿”情谊,就这样在95年高晓松结识了小柯之后自然和老狼也成了好朋友,他们三个人自此如同连体婴儿般,小柯说那会儿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聚在不到十平米的房子里。
这么小的房间里,还要腾出半个屋子来放做音乐的设备,但是三个人却成天挤在一起不亦乐乎, 那时候高晓松连夜写的新歌,小柯配上伴奏,最后老狼唱出来。
三个风华正茂,二十出头的北京爷们儿,除了录歌之余,他们也会聊些片汤话儿,聊聊自己心爱的姑娘,时不时也会冒出几句脏话:“孙贼,你这个音高了,孙贼,你这个调不对。”
有一个晚上,当时叶蓓也在,他们一起录《青春无悔》,唱着唱着老狼就哭了,后来又抱着高晓松一起哭,哭的是他们几个人热血的无悔青春。
开始的开始, 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 是我们在走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不苍惶的眼,等岁月改变
最熟悉你我的街
已是人去夕阳的斜
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
后来叶蓓回忆,那时候小柯胖墩墩的,和现在一样架着副眼镜,老狼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特别的有性格魅力。而高晓松可不像这样的矮大紧,瘦瘦的、尖下巴、看上去要比老狼帅好几倍,说话和现在一样风趣。
他们当中小柯和老狼都不属于爱说话的人,但是他们那个时候他们三个北京爷们儿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特别的局气。
那是属于他们之间最珍贵的时光,96年晓松写了首歌叫《冬季校园》,写的是那会儿最纯粹的友情,后来老狼参加《我是歌手》, 在台上再次唱起这首《冬季校园》。
我亲爱的兄弟
陪我逛逛冬季的校园 给我讲讲
那漂亮的女生白发的先生
趁现在没有人 也没有风
高晓松特地来助阵老狼,为此高晓松还烫了头发,换了身干净的西装,他们在台上默默地改了后半段的歌词:“你曾经问 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其实这些年他们很少相聚,成家立业后的他们平时基本是各忙各的,再也不可能像当年那样成天混在一起。
前几年因为晓松办了场“此间少年”的音乐会,他们相聚在五棵松体育馆,小柯、老狼和晓松都胖了不少,但是大家一见面就天南地北的聊起过去的事情。
后来据叶蓓回忆说:“我没上过班,我们这群人是一块儿玩儿着长大的,彼此的青春互相见证。十来年的记录在音乐响起时一下子都在了。狼哥,晓松,小柯,大家老了。”
一晃眼间二十几年过去了,当初这几位在一起喝酒聊音乐的北京老爷们儿也真的成了年过半百的北京大爷,但是他们曾经那个单纯美好的年代的哥们义气并没有被岁月抹去。
那个年代这般北京爷们聚在一起,可能出口闭口就是脏话,左一句孙子,又一句大爷,就连前不久郑钧谈起音乐排行榜时都是脏话不断,“我一听就是屎啊”“以吃屎为自己的事业,没必要。”
这大概就是爷们儿之间最真实的情感。
正如小柯在歌中写的:
孙贼,我们什么时候再相见。
人都在呢,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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