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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我们请到的嘉宾是诱乐团的主唱——耿琦。
认识耿琦:初中时组建第一支乐队
对耿琦的最初印象,是13年在电视里唱着《十万嬉皮》的少年。他在一个主流的舞台上大喊着“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不羁的眼神让人过目难忘。在采访开始前,一度为如何与这个骜不驯的少年交谈而忐忑,但当他笑着说“你稍等一下,我先去倒一杯”时,一切焦虑都烟消云散。
下面,就让我带大家去了解台下那个一心热爱摇滚,真诚而直接的大男孩耿琦。
Q:谢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谈话开始前,先跟粉丝们打个招呼吧!
A:嘿,大家好,我是耿琦诱乐团的主唱(原诱派乐队),下午北京的阳光还不错。
Q:听说你很喜欢我们的海盗电台呢!
A:对,之前特别偶然地打开收听到的。当时一听开头这不是AC/DC吗?这音乐让我想起来了小时候的很多特别好玩的事情。之后继续往下去听完了整期节目,就喜欢上了。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上听广播,这样的电台好像不多见?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孤陋寡闻。总之,我喜欢你们的海盗电台。
Q:哈哈,想起了哪些小时候的事儿呀,能跟大家分享一下吗?
A:因为片头曲是AC/DC嘛,小时候特别偶然的机会听到家里的哥哥带来的唱片,那时候还在上小学,听完那个的第一感觉就是“啊,这个太好玩了,太躁了”,当然还有Nirvana。小学那会儿我可能不是一个特别让老师喜欢的孩子,所以我想起了好多好玩的事儿。这段音乐在那个时候给我了一种回忆的代入感。
Q:原来你小学就接触了摇滚乐!这算是你的摇滚启蒙吗?
A:摇滚启蒙的话具体是哪一首我还真不太记得了,因为那时候刚接触,先听的国外的乐队,后来才开始接触国内的乐队,反正AC/DC算是我启蒙乐队之一吧!听到这些之后我就跑去跟我爸说“爸我要干这个”,然后比划吉他的动作。我爸就问我:“那个叫吉他,想玩吗?”我说:“对啊,我大了就要做这个,做乐队!”那时候特别小。
Q:那你真正组乐队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A:我的第一支乐队是在我初中的时候,那时候还不是诱乐团,是跟几个只大几岁的朋友组的乐队,一共五个人,他们几个跟我说:“我们以后大了一块儿做乐队。”我说“好呀好呀”,于是就开始玩我第一支乐队了。到现在的话,他们好像各有各的工作,没人再从事音乐这块了,就剩我还在做音乐方面的东西。
Q:那你后来是怎么加入诱乐团的?
A:因为我们的吉他手王明利同志是我小时候的吉他老师,我第一个乐队解散了之后他说他这边也有乐手,要不要我们再弄一个乐队。那时候是高一高二差不多,然后我们就一起玩到现在了。后来也上了些电视节目,就不说是什么了,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只有在节目中我才是一个人的,但我们平时的演出都一直是乐队一起的,比如一些音乐节和巡演。
音乐:我写东西都是偶然性的
搜索诱乐团的歌,会发现乐队的作品并没有一个固定的风格,时而抒情,时而愤怒,有时又有些黑色幽默。但是不论哪一种,都能听得出创作者的一番真心。
Q:乐队平时的创作都是怎么分工的呢?
A:一个歌儿出来的时候,我先给这个音乐做词和曲,然后我写好了之后大家再一块儿整合,编曲。
Q:那么灵感一般都来源于什么呢?
A:灵感的话我觉得就是我生活中每天遇到的那些事儿或者是我想要做的事儿,我达不到的事儿,但是我却迫切地想要得到它,或者我过去生活中的一些遗憾,我都会把他们融入歌曲里。总体来说,我觉得我写的音乐没有多少是说“我今天生活得怎么样”,更多的是向往和怀念的东西吧。
Q:比起那些介绍你们时总提到的代表作,我特喜欢你们那首《理想化下青年》。
A:《理想化下青年》这首歌跟所有歌都不一样,这首歌是因为我那段时间生活得比较操蛋,所有人都不太相信你,首先是父母嘛,还有亲戚啊,总说你怎么怎么样,所以写了这首歌。它主要表达的意思是虽然我活得很失败,很操蛋,但我还有我的一些小理想吧!虽然我不知道明天我会干什么,至少我知道明天我不想干什么。而且这首歌是当时十七八岁写的,那时候还有点男儿要兴国安邦的志向,不过那个可能我做不到,因为我才二十多岁,我也说不好我能不能干成这么大的事儿,反正我现在喜欢音乐,我也不会做别的什么。
Q:我有听说过一些你们乐队改名字的故事,好像最开始你们是想玩重型的,那你觉得你们现在是倾向于什么风格呢?
A:对,原来是会喜欢重型。因为小时候一听到重型的riff就很激动,可是后来我发现,因为我做音乐还是用中文嘛,那种音乐现在也喜欢,但是形成自己的作品时,我觉得那种风格在汉语的基础上呈现出来的作品不是很让我满意。至于现在的风格,我觉得我永远都没法讲。好多人都问过我我们是什么风格的,我就说,诱派。
Q:在创作中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和瓶颈呢?
A:这个到目前为止从来都没有过。我觉得因为我写音乐不是说我去设定一个环境然后把环境营造成一种音乐的产品,我写东西都是偶然性的。我所有的音乐都是这样的,可能会有一个情绪去感染我,但是没有说我刻意规定我今天下午就要写一首歌。我去这么做过,可是好像什么狗屁东西都写不出来吧。
观点:我从不排斥电视媒体
当下,越来越多的选秀节目中出现了我们曾经认为“小众”的歌曲。许多人总说这些歌被唱火了之后就变味了,我却不这么认为。好的音乐就该让更多的人听到,就如同耿琦当年在电视中演绎的那首《十万嬉皮》。
Q:你刚才也提到了你之前参加的选秀节目。在你之后的选秀节目中,演唱摇滚曲目的人开始慢慢变多,但是你那时还是挺少的。那个时候是怎么想到以一个摇滚歌手的身份去参加选秀节目的呢?
A:首先说到摇滚乐这三个字的话,其实真正的摇滚乐你问我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但是为什么说我喜欢摇滚乐,因为我有我自己的概念。其实我从来不排斥电视媒体平台,只是反对他们的一些运营方式。那时候我天天喝特别多酒,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当时看电视里好多人都在唱歌,那时候觉得自己比他们都牛逼,就去了。哈哈,实话实说呗。
Q:但是你当时考虑过摇滚乐在电视舞台上表现时的局限性吗?
A:我没有。我没想过那么多。因为那时候我正好从大学刚退学,每年除了排练就是Party,喝酒,整天跟朋友混在一起。去之前我连评委是谁都不知道,当然他们是谁对我来说也不重要,只要你能让我唱歌就好,至于你让我干别的,我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谁也管不了。那时候的状态就是这样。
Q:那你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A:现在的状态,其实跟原来的态度没什么改变,但是方式上有些改变。没有那么极端了,但是劲儿还在。最近多读了几页书,觉得人要有智慧,你的智慧越高,越能让你最初的状态保留,但是呈现的方式会让你的状态发挥得更好。
Q:最近在读什么书呢?跟大家推荐一下吧!
A:我从大学退学之后一直就觉得人可以不上学,但是不可以不读书,就算我每天这种比较躁的状态还是要学习的。最近看了好几遍《恶时辰》,加西亚的那个。还有一些历史的书,正史野史都有。我什么都看,包括一些旅行的杂志,中医的书,还有科幻,不是小说,是类似探究人的感官空间的。
Q:我们继续聊聊音乐。当时你海选和初赛唱的都是自己的歌,为什么复赛的时候选择了万青的《十万嬉皮》呢?要知道大部分人都会倾向于选择一些传唱度较高的小情小爱的民谣作品。
A:因为之前无论比赛走到哪一步,我都是想唱原创的。唱《十万嬉皮》是节目体制里的一些规则,我可以这么说。当时不让我唱原创,在翻唱曲目里正好有《十万嬉皮》,我觉得比他们选的那些都牛逼。但是也不能说这个歌儿不是我自己想选的,因为自己真不想选的话可以直接回家嘛,只能说我在某种制度下选择了《十万嬉皮》。当然我还是很喜欢万青的董亚千先生的。
Q:那除了万青,还有哪些乐队或音乐人是你很欣赏的?又有那些乐队对你产生过影响呢?
A:那太多了。国内的话我喜欢罗大佑、崔健老师他们的词。国外的我喜欢的也挺多的,比如Radiohead,Oasis,Blur,Rush,我什么都听,像Four play那种fusion我也挺喜欢。好像都是环境影响我吧,没有哪个人影响的。
规划:坚持就是一种意义
交谈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与我想象中不同,耿琦其实是一个健谈的少年,但却又不夸夸其谈。他却足够真实,怎么想就怎么去说,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希望他可以一直这样倔强而不失本心地走下去。
Q:你觉得那次参加电视节目对你自己,对你的乐队,和对音乐环境有什么影响?
A:我觉得我参加那次节目对现在环境的影响……不知道,我好像没有那么伟大吧。对于我的乐队和我自身还是有一些改变吧。对于乐队来说,演出数量增加了,演出费用高了。对于我自己来说,大概是收入增加了,让自己比原来自信了点,姑娘也多了,哈哈。
Q:乐队最近有什么演出和计划吗?
A:我们乐队会在年底做一个跨年的演出。目前在录制乐队的第二张唱片,算是个大制作,请了好多国内外的大咖,大概会在年底发行。十一月份也会有一个演出。总体就是做新唱片,继续演出。
Q:你对乐队和个人未来的发展有什么样的期望吗?
A:对于乐队来讲,就是希望乐队越来越好,音乐越来越牛逼。对于我自己来说,我是九零后嘛,希望自己能成为九零后音乐人里最牛逼的一个。
Q:你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摇滚乐对你的影响与意义是什么?
A:摇滚乐给我带来的,首先是它对我的影响,会导致我一些意识形态的形成,会培养我的一些价值观。至于意义,就是它会让我喜欢它,然后让我坚持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我觉得这种坚持就是一种意义吧!
Q:谢谢你接受我们的访谈,今天聊得特别愉快!以后有机会也希望你能来做客我们的摇滚客海盗电台。
A:谢谢,我也挺高兴的。也希望海盗电台越来越牛逼越来越好,我以后会继续收听的。也希望摇滚客的内容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好!这是我真心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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