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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成都洒满了和煦的阳光,一个周末的午后,在都市拐角的一家咖啡馆,我见到了我们本期的采访嘉宾:声音玩具乐队主唱——欧珈源。一壶茶的时间,我们一起来听欧叔聊聊他的音乐,聊聊声音玩具这一个轮回里的点滴与琐碎。
【以下图片来自摄影师蔡鸣】
主唱/词曲作者兼吉他手:欧珈源
吉他手:李哲、龚鹤龄
贝司手:胡凯
鼓手:王咏
声音玩具乐队由欧珈源创建于1999年。从一开始,乐队就以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姿态专注于音乐的创作。对旋律及歌词的重视,以及根源音乐营养的汲取,造就了主唱兼词曲创作者欧珈源开放的音乐观念及能力,在不同时期和不同的乐队成员合作,从早期根源到艺术摇滚,到人们热烈谈论的POST-ROCK,到各种逐渐变得无法被归类的属于声音与玩具自己的音乐品位。与乐队音乐相得益彰的是充满人文气息和诗意的歌词,声音玩具总能带给你不一样的听觉体验。
音乐 只是爱的一种方式
——声音玩具
回忆里的声音玩具
“艺术、诗人气质、创造力、隐秘、认真、可贵”,这是我眼中的声音玩具。
很多人对声音玩具的认识,从2003年那张叫《最美妙的旅行》的demo开始,然而12年过去,很多人对声音玩具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个唯美的画面里,声音玩具就这样被定格在了很多人的回忆里。然而这其中有很多原因,可能是他们很久没有发片,也可能是12年前的那些唯美的音乐真的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你,让你牢牢记住了他们的那一面。
而对于有幸和他们的音乐进行过现场交流的歌迷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更加鲜活,更加全面,也更加真实的声音玩具。12年,他们在成长也在改变,他们不仅仅是你记忆中唯美、阴柔的声音玩具。
Q:第一张demo的评价很高,但也定格了很多人对声音玩具的认识,如果说那只是声音玩具的一个侧面,那《爱是昂贵的》算不算是完整的呈现?
A:嗯,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张没有考虑市场,没有更多去考虑受众感受的一张唱片。作品是从声音玩具的整个历史,从1999年开始,一直到2010年的作品中间选的。而且它风格也比较多元化,它不像上一张里面,比如像大家喜欢的那几首歌都倾向于一个唯美的这样一个风格也好编曲也好。这张的话,它用的音乐元素要多得多,它要更全面一些。会让人有一个明确的感觉,这个乐队跟上一张专辑相比有很大的变化,这里面得很多歌最后的感觉就是没法儿去定义这个乐队,它的风格、气质比较难以定义。
Q:在当时那个环境下发那张demo会不会觉得有点冒险?
A:其实在当年基本上是去尝试把音乐做的唯美一点,或者是旋律化一点、好听一点,说白了就是流行一点。我说这个流行不是贬义的,按当时的观念比较偏流行,在当年呢它又是一个不好的说法。当时做这张唱片就是尝试,我比较想知道市场或者是人们能不能接受,乐队做这样的音乐会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其实当时做完了也没打算发的,只是打算自己听听,内部传阅一下。
Q:当时那张demo出来以后反映算是好的吧,因为它的确影响了很多的歌迷。
A:那一年应该是地下销量最好的唱片,当年很多没有听过声音玩具的人听了之后,迅速的就把声音玩具定义成了这么一支乐队,就是说比较唯美比较阴郁比较具有南方特点的。当时的声音玩具还是经常在参加一些演出,对于熟悉声音玩具的歌迷就会觉得,哇,你们还能做这种。他们也完全接受,反而更全面地了解声音玩具,当然这部分的乐迷是少数。当你十多年都不发专辑,别人也会把你在记忆里定格了。所以我们再参加音乐节、做专场,很多人来看演出就觉得这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声音玩具,中间有接受的,也有不接受的。
Q:过去了十二年,你在音乐上的表达有没有什么改变?
A:肯定是有改变的,人要不变的话,要么就是他都定在那,任凭世事沧海桑田,这种修为我肯定是没有的。所以一直也在学习、反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变化是好的,变得更全面,更想清楚了音乐对于我的意义,我为什么要做音乐,把这些想得比较清楚。当年你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可能仅仅只是懵懂,你靠一个热情,一下就觉得我要去做这个。但其实你并没有想过为什么喜欢这个,这个事情有没有难度,你怎么才能把它做好。所以,十二年的时间肯定是成长了,不成长的话那也就太那什么了。
一张自High的唱片
2015年4月22日,声音玩具通过虾米的“寻光计划”发行了首张正式录音室专辑《爱是昂贵的》。时隔12年,我们看到了一个更全面、更多元、更具创造力的声音玩具。这张专辑无论是封面设计、名字翻译,还是歌词、编曲都很酷。欧叔说这完全是一张自high的唱片,这样的自high未免也太酷了一点。
Q:这张专辑的英文名叫《Midas touch》,用点石成金的故事有没有什么寓意?
A:有啊,点石成金的那个希腊神话。当时我在想找一个这张专辑的英文名字,也好做海外推广啊。当然,也不能直接翻译成love is…… ,当时找了几个翻译都觉得不好,就找了一个朋友,我知道她英文好,我向她求助。当我跟她把这意思讲完,没几分钟她就把这个发过来,我一看,就这个了。
Q:这张专辑里面有一首歌叫《请问哪里才能买到晶体管收音机》,这名字太酷了,是怎么想到这个“晶体管收音机”的?
A:这首歌表达的是有一点怀旧的心理,我个人其实不是一个特别愿意活在回忆里的人,因为回忆有的时候是徒劳。这个歌其实是关于这个,但是你总得找一个题来引起这个吧。晶体管收音机只是一个代指,它其实可能是请问哪里才能买到永久牌自行车。怎么会选这个呢,一个是它旋律有这么长,如果我说“请问哪里能买到菜刀”,那就没字了,然后我正好也喜欢收音机,所以就选了这个。
Q:这张专辑如果认真听一遍的话,它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轻松。
A:嗯,很累。所以说这张专辑没考虑听众的感受,这完全是一张自high的唱片。这张专辑除了《最美妙的旅行》这首歌外全都只有一次所谓的副歌高潮段落,有的歌甚至还没有副歌,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写歌的时候审美就成为了这样,就认为这情绪没法儿去表达两次。所以说它考虑的不是为了让听众去释放自己的情绪,相对来说是太执着在自我的状态里了。
Q:声音玩具一直都是一支很有创造力的乐队,“创造力”对于你做音乐来说是什么?
A:我觉得创造力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创造力意味着去打破规则,打破自己的局限,去重新建立一些东西。在音乐上,在我看来更多的创造是一种情绪上的。形式可以是一代代传承下来,要不就回归,要不就融合,几十年大家都不停地复古,然后又前卫啊。所以形式上打破规则没有多大意义。真正的创造只有一个,那就是内在的。比如说只有一个东西是独一无二的,那就是所谓的当下,当下这个时代是独一无二的,以前没有过后来也不会有。所以你在这里面去创造去表达,这个才是真正关键的。
认真对待每一场演出 每一个观众
2015年6月,声音玩具结束了“Midas Touch”第一轮的全国巡演,而新一轮的巡演也即将展开。对于一直期待声音玩具发片的歌迷来说,这是一份最好的礼物,放下你的耳机走进现场吧,剩下的交给他们。
Q:聊下成都吧,成都的整个圈子受城市氛围的影响还是很重的。
A:对,休闲的城市生活,有些时髦,有些摩登的东西。又比较慢节奏,比较闲散,所以这个城市产生的音乐会有一些特点。
Q:你觉得这种安逸的环境对于做音乐来说,它的利弊哪个要更大一些?
A:这个真的不好说,因为这个真的是看人。这个人牛逼的话,放哪儿都行,他要是想法没够的话,放哪儿都会受环境的影响。因为你说北京有北京的利弊,广州有广州的利弊,都有利弊,就看你整个人的性格、状态。所以这个东西最重要还是看人。
Q:声音玩具之前也和谭维维合作过几次,你是怎样看待和主流艺人之间的合作的?
A:可以让所谓在地下的音乐人们收获很多东西,虽然我们也是职业的,但和流行艺人来说国内摇滚圈的职业度还是有差距的。我算是比较能够open的学习别人的优点,在音乐上面,表达上面,我不会因为你的音乐我喜不喜欢。我会看你表达的地方是不是对我有帮助,你有的是不是我所缺乏的,如果是那我就去学习!
Q:这次巡演是跟pogo看演出合作的,和之前自己做演出有什么区别吗?
A:省心嘛,哈哈。乐队、音乐人就应该是这样子,自己去操心音乐创作,别的事儿就尽量让做的好的人去做,这样才会有整个音乐行业的健康发展。自己操作自己,没有这样的经历、实力,当然有的人有。
Q:上半年的南方巡演结束了,有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A:说句老实话,其实我自己是没啥预期的。在我看来踏踏实实做音乐,别的就不用想多了。反正我也知道我们巡演不会赔,赚多赚少吧。但对我来说我自己是有标准的,我会认真对待我的每一场演出,认真对待每一个来看我演出的观众。至于能达到什么效果,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Q:聊聊下一张专辑吧,应该不会再那么久了吧?
A:两年以内,我前不久跟别人夸的口是明年,后来我想想,不能乱说。两年肯定出来,巡演结束以后开始进行第三张专辑的筹备。
10月30号声音玩具将会带着新专辑《爱是昂贵的》进行新一轮的全国巡演,直到12月26日结束,一共覆盖了西安、郑州、太原、上海、威海、烟台、济南、北京等一共21个城市。有关演出的具体信息可关注POGO看演出或声音玩具乐队官方微博。
《爱是昂贵的》试听地址:https://www.xiami.com/album/1625015966?spm=a1z1s.6843761.226669510.15.4egth5&from=search_popup_alb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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