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他赤子心诚,藏在心中的执念,永远都忘不了。
很多年前,当一个叫敏子的女人在34岁,冒着高龄危险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的时候,就在心里暗下期许:
等他长大后,我希望他以后能够温暖善良,做自己想做的事。
还小的时候,这个男孩很调皮,上课睡懒觉、欺负女同学,三天两头找不到人。
之后又是天天混迹在酒吧、地下通道唱歌,最后还放弃大学录取通知书,虽让父母操了不少心,但都一一呵护默许。
直到长大后,长成大男孩的他竟然真的和母亲的期许一样。
他想唱歌,一唱就是15年。从地下通道、酒吧一路唱到大舞台上,从地图北方唱到南方,用歌声温暖治愈了很多人。
这个想唱歌的大男孩,是赵雷。他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母亲。
(一)
赵雷就是一个赤子心诚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放过自己。
上周赵雷在成都演唱会上首次唱起了改编的《背影》,他说这首改编的歌要送给他妈妈。
还记得原版《背影》里,赵雷在结尾最后一段的喃喃自语,和大家一样在听了很多遍后才听清:
“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孩儿磕个头”
赵雷嘶喊了四段,口齿模糊间听见他喊了12句“妈妈我爱你”,母亲是他心中永远化不开的执念。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双亲去,人生只剩归途。
这是20多岁的赵雷,一个热血青年,在母亲去世后,音符律动中传达的是对母亲的思念。
如今的赵雷32岁了,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告别青涩和懵懂,多了一分对事物认知的成熟和稳重。
那场演唱会上,很多人明显感觉到了赵雷心境的不同,在《背影》的后半段他这样唱:
泪,轻轻落在手背上,
嗅一嗅,是风尘的味道;
路,泥泞有百草香,
挥挥手,归途已成为远方。
妈妈,我收回那时的话,
那时年少轻浮只顾天涯,
如今我受够了漂泊,现在我一心只想回家;
妈妈,在我的梦里留下吧,
外面风很大,回去的车要开走了;
妈妈,让我在你身旁安睡吧,
这次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所有挽留最终换一个背影,
挥挥手,我曾来过并非孤行;
你为我铸造最美的光景,
那背影是你留给我最后的风景
曾经那个轻松自由有理想的青年赵雷,能够对着留下的脚印,回头挥挥手。
现如今也懂得了当初踏过梦想道路,艰难曲折的同时留下的无尽遗憾——子欲养而亲不待。
在赵雷在唱完这首歌的时候,现场没有像之前一样欢呼与呐喊,响彻现场是感动的掌声。
(二)
赵雷还有好几首歌都是写给母亲的,像《妈妈》,《吉姆餐厅》。
母亲赋予了赵雷生命,一路追赶、宽容呵护成长,赵雷把母亲写进了歌里。
当他迷上唱歌,终日游荡在地下通道、酒吧唱歌时,母亲没有反对;
选择放弃录取通知书,借来700元瞒着父母远走他乡漂泊西藏时,母亲叫父亲给了他1万元;
回到北京带着朋友在家吃喝、做音乐,没多久又想再次插上翅膀翱翔云南时,母亲没有怪他。
这就是赵雷的母亲敏子。
9年前,外出游历的赵雷回到北京,再次见到阔别已久的母亲。
那一年赵雷23岁,敏子57岁。
敏子老了,脸上布满了曲折不匀的皱纹,身形佝偻。
我们急着长大的岁月,却成父母催老的时间。
敏子问他:你还走吗?
我再也不走了,我要永远陪在你身旁。
那一次,赵雷不敢再走了,生怕下一次回来,母亲已经不在了。
(三)
蹉跎岁月不饶人,赵雷也没饶过岁月。
幸运的是,赵雷那一次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北京,一直陪着父母身旁;
不幸的是,回到家那几年,母亲心脏不好,有气管炎,还有各种其他的病。终于因为身体原因年事已高的母亲还是离开了。
那一年,是赵雷的本命年,也是他发出第一张专辑《赵小雷》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赵雷变得措手不及,他写给母亲的歌,还没来得及正式给她听。
在母亲病重的那段时间,赵雷在《妈妈》里写道:
“亲爱的妈妈,我多想分给你一些我的力量,我多想给你一颗轻松的心脏”
看到母亲躺在没有一丝杂色的病床上,赵雷很难过。
或许我能体会在病魔面前的徒劳,大三那年,母亲患上了癌症。面对昂贵的医药费,父亲和姐姐无法守在身边,他们必须忍着泪去挣钱。
照顾母亲的重担落在了我身上,白天手术、晚上输液,从脸上毫无血色到下床走路。那段日子我还记得,虽然人不在身边,但心都在一起。
赵雷在发自内心的歌唱,他最想要的不要功名利禄,是有一个安定的家。
“妈妈 妈妈 带我走吧,我们到天上或地下去等着爸爸妈妈
带我走吧,我相信天上或地下有个永不分离的家。”
母亲离开一段时间后,赵雷还和以前一样不吃猪肉。因为母亲是回族,母亲不吃。
他说:“‘妈妈’这两个字,我再也喊不出来了,无论跟谁结婚,这个称呼永别了。”
(四)
母亲离开有7年了,赵雷只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在父母多待几年。
就像我们自己一样,年轻的时候总想着仗剑走天涯,等到有能力才后悔莫及。
万幸,现在赵雷身边还有老父亲在身边,每一次举办演唱会、音乐节都会把父亲带上。
2016年在洲音乐节的现场,就赵雷演出即将开始的时候,一位工作人员扶着一位老人走进舞台和观众之间的区域,还搬了一张凳子让他坐了下来。
当赵雷在众人呼唤中走上舞台,音乐响起的那一瞬间,老爷子突然哭了。
这是赵雷的父亲,他看到曾经被自己叫了几十年的臭小子,如今被几万人呼喊,这会让任何父亲落泪。
赵雷对母亲的执念很深,母亲走之前他都默默无闻,还没看到他的第一张专辑。
在《我的时代和我》纪录片中,赵雷告诉大家,他每出一张专辑,都会埋在母亲墓地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雷犹如当年般血性至诚。
面对娱乐圈大红大紫,时代裹挟洪流的分崩离析,赵雷只是淡淡的,留给自己一个唱歌的至诚。
人们都在追逐功名利禄,贪恋满目苍夷的浮华,唯独赵雷等极少数人依然能够忠于自我。
或许曾经的赵雷也迷失过、被质疑过,因为他要挣到钱给父母一个好生活。
但如今的赵雷他能够写出:“年少轻浮只顾天涯,如今我受够了漂泊,现在我一心只想回家。”
也许此刻的你独自在外打拼,但也且记百善孝为先,多陪陪父母家人。
这个世界最不能等的,就是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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