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玮玮和郭龙要带着《白银饭店》回白银做专辑音乐会了。
2012年5月26日,张玮玮和郭龙发行了专辑《白银饭店》,至今5年,俩人带着这张专辑去了很多地方,给很多城市都注入了大西北小城的民谣元素,可是就算巡演走到了兰州,他们都没有回到过白银去演一场。
如今,终于要在今年的9月8号,回到当时出发的地方,在家乡白银完成一场久违的音乐会。
其实,第一次听《白银饭店》这张专辑,是因为那首《米店》,然后就渐渐迷上了这个西北民谣歌手笔下的西北小城。
1
你永远不能低估一首歌对一座城市的烙印
也不能低估它对城市的颠覆
起初很多人知道“白银”这个四五线的小城是因为震惊全国的“甘肃省白银市连环杀人案”,1988年至2002年的14年间,在中国甘肃省白银市有9名女性惨遭入室杀害的案件,直到2016年8月26日,嫌疑人才被抓获。而白银,也正是民谣歌手张玮玮的故乡。我们很习惯标签化看待世界,因为从认知和记忆上讲,这样最简单省力。
但一座城,哪里会如此简单,提起白银,除了这惨绝人寰的杀人案,还有无数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普通人。正如张玮玮在关于家乡白银的自述中所说的:“痛苦永远是这个世界的组成部分,谁也无法躲开。所以我们更要去理解自己和别人的生活,去发现世界的美好,并努力创造更多的美好。只有这样,才能走在战胜魔鬼的道路上。”
有了《白银饭店》后,白银的样子不再是那么的干瘪。张玮玮的歌词似乎有一种魔力,那种描白般的文字,被时间一酿,就成了好酒。
多少离开西北土地的游子,在一遍遍单曲循环中,开始无限思念小城的静谧和无数美好的回忆。
2
小城,我怕我离开时的豪情万丈
被磨平棱角后徒剩归来的空空行囊
在《白银饭店》里,张玮玮结结实实地讲述了一个离开充满戈壁和孤独的小城后,年轻的灵魂在都市的生活里渐渐迷失自己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北京,发生在千千万离开在家乡企图扎根北京的不安分的青年的脚下。
北京后海的街里可以昼夜不分的喧嚣着,酒吧的驻唱几乎都是带着音乐梦远道而来的外地人。记得有一次在北京,很晚的时候,我还没回家,在后海附近的公交站等车,碰到两个同在等车背着吉他的年轻人。
他们拖着狂欢后疲惫的身躯,夹杂些许颓丧的情绪,两人对彼此倾吐着心事:“咱们都是没根的人”。
年轻人在北京一天天飘着,不回老家,因为老家也没朋友,更没想要的事业,回去无法生活。
大家看似每天在一起喝酒唱歌,挤地铁工作,但“在一起”是个动荡短暂的东西,它只是地理空间上的概念,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想去的地方和不敢回去的地方。
3
小城的故事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响起
生活在老家小城的人们,心态似乎平和了很多。他们也许和那些背井离乡的背影一样,也有梦,但是他们更舍不得脚下的这片土地。
而我,可能只剩记忆。记得走在家附近的街上,邻里都是熟悉的,夏天的时候,吃完晚饭出来纳凉,若是没见到谁,似乎就好象觉得少了什么。
小城里的宵夜摊上,总是能看到一群喝的微醺的年轻人,他们借着酒精不停地对别人说他要走了,要永远离开这个了。
大家很冷淡地任由他掏心挖肺告别,因为所有人都习惯了,这个人每次喝醉都要和大家玩这个生离死别的游戏,谁都知道明天醒来他仍然还在,哪儿也不会去。
张玮玮在《白银饭店》这本书中是这样描写他的家乡白银的:“孤零零的白银,像一张作废了的社会主义蓝图。五十多年前,远方的开拓者怀着响应祖国号召支援大西北的理想来到这里,他们从地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矿。”
因此,白银的本地人很少,大家有着不同的口音和生活方式,在这里狂欢、喝酒、告别。
从小到大,张玮玮和郭龙在相似的场景中周而复始。不论是最早的白银饭店,还是到北京之后出没的霍营、树村和三里屯河酒吧,再到后来的“民谣圈”。
总是有一拨人,开始的时候特别好,然后散了。
然后只能把这份感情带着思念的情绪,一起锁在小城的故事里。
关于这张专辑:
《白银饭店》这张专辑,深蓝的底,配上白色的四个字,再无其他的修饰。事实上这是一张张玮玮和郭龙在北京呆了十多年给自己的一个交代。
一位名叫卡司的作者在乐评中写道:张玮玮离开白银在北京呆了13年,如今搬至上海,我似乎也明白了他写这些字,写这些歌,在每场演出之后唱黄河谣是为了什么。
无论是“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还是“最光明的那个早上”,亦或是“就这么一个人,一夜又一夜走在路上”,张玮玮的歌词总是设定好时间、地点、人物的坐标,把曲调叙述成娓娓道来的样子。
张玮玮和郭龙就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民谣带大家去寻根,那些歌只要一直循环着,就能慢慢的体会到那承载的情绪,让自己的心有所归属。
南拳妈妈在歌里曾经唱道: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可我的家乡一直都在,小城生活的记忆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那个充满人间烟火味的家乡,无论我在哪里,都一定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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