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第三方投稿,作者:张舵(他舟)
新一季的中国新歌声风风火火地开播了,而最惹人关注的莫过于这位19岁萌妹子叶玹清了。作为第一场唯一的四推学员,她动情演绎的《从前慢》让陈奕迅头皮发麻,刘欢导师也两度落泪。大家啧啧称赞的,除了少女深情,还有民谣遇上诗的温柔与动容。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慢》有很多版本的演绎,刘胡轶的慢慢悠悠,燕池的铮铮气度,洪尘的娓娓道来。可当我听遍所有的《从前慢》,脑海里挥之不去却只有蒋明的愉悦悠扬。 他的调子不缓不急,从前的日色车马,冒热气的卖豆浆的小店,所有的事物皆因为只爱一个人而变得美好,这才是该有的恋爱的感觉吧。
在这个时代,好多人认为诗歌已死。然而蒋明认为,并不是我们没有诗歌,而是人心慌乱了,少有人再去沉淀读诗。其实,这个时代的诗人是最活跃和优秀的。为了和他们并肩而行,近些日子,蒋明推出唱诗专辑《故纸堆》。原本只是堆砌在粉墨书本中的诗行,经过蒋明的诠释,它们全都被赋予了别样的神采,而其中的感情也更加通透,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修炼自己,亦修炼时代”。
不同的诗歌唱出的是不同的故事,而我最爱听蒋明的故事。
“南方,四月过半,最后一场倒春寒被暖风卷走,大街上长满了白晃晃的腿。我从喧闹的夜市穿过,灯光迷乱、人影恍惚,像极了一些旧日时间。而我曾经拥有的繁华和朋友在嬉戏与酩醉中——谢幕,有些竟也永不归还。”
这是一封2015年发出的信。
我们很感谢这封信,因为它,我们在音乐道路上与蒋明重聚,因为它,民谣文学趟过孤寂又趟过生长,因为它,大家感受到一个音乐游子和命运抗争时的悦动与凝重。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如果我就这样咳死了,有什么事是我想却又还没去做的吗?那应该是音乐。”
蒋明说,自己在年少时便有一个音乐梦,从西安到北京,从北京到广州,再从广州回到西安,拿着自己的作品辗转了两年之久,尝试得到别人的认可,终于成为了签约歌手,后来却由于技术原因使已经灌录完成的唱片意外流产。
机缘巧合之下,蒋明踏进了那个可以让他一直思考、享受创作媒体行业。这位沧桑的北方诗人,即便已经在南方生活了十几年却依旧想念北国的雪压满城和棱角分明。他组建空山乐队,发了一张又一张专辑。南方的潮湿与繁华可能更适合回忆过去,他唱长安,他唱罔极寺,他唱桂花巷,似乎还在重复着少年时代的梦。
随着近几年互联网普及,快餐文化不断蔓延,实体书籍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蒋明开始思考:假如我现在重新开始,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那段时期蒋明恰好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感冒,持续了半年的肺炎咳嗽一直不见好转。整夜无休无止的咳嗽偷走了蒋明的睡眠,却也带给了他很多和对话自己的时间:“如果我就这样咳死了,如果生命就此结束了,有什么事是我想却又还没去做的吗?那应该是音乐。”
在临近不惑之年,蒋明抛下南都娱乐周刊副主编这样一个光鲜的身份而转型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歌手。他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于是挥袖而去,归去来兮。从此,音乐之于他,不再只是少年梦,而是今日事。
纷繁世间,大部分人都沉溺于物欲横流之中,而我们的诗人和他的同伴们却始终保持着诗意的心。他们歌曲里讲述温暖与凝重,更是一种近乎哲学的思考。世间百态,万千杂绪,冷暖悲喜,都被他们以极尽简单的方式诠释着,所有的繁华都沉浮在茶底。
台湾殿堂级音乐人、《龙的传人》作者侯德建认为:蒋明的歌与两千多年来中国诗人的心灵隧道直接通连。的确是这样的,蒋明的诗情在新专辑《故纸堆》中尤为体现。
新专辑中收录了一首《忆旧时》,它是蒋明为诗人卢前诗作谱曲的作品。蒋明在翻阅卢前这位已被人遗忘的文人之生平时读到此诗,深受触动,因而决定为之谱曲成歌。诗句叙事,旋律抒情,听来无尽感伤,却不只囿于小我,这可能就是诗歌之于生命与时代的意义吧。
从今年五月份开始,蒋明和他的空山乐队再次上路,开始了为时三个多月“你好,陌生人”的巡演。我们总会在陌生的地方遇见陌生的人,然而,这陌生,又不全然陌生,我们也总是能够在不同的时空体会到相同的感动。
有人说,蒋明很多歌都反应了中年心境。相比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听众应该能够对蒋明理解更深。
可能你觉得自己还年轻,但是,假如你真的去听听蒋明,必然会被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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